转眼到七月底,严文征结束了《西河大剧院》所有戏份的拍摄。
结束工作已是夜,到家休整一天,翌日,机场彭凯汇合,一班飞机飞北京,赴全德泽费劲周旋的“家宴”。
彭凯随剧组去蒙特利尔取景,在加拿大待了半个月,刚回国两天,时差尚没倒过来,一沾着座位拼命打哈欠。
许是因为白天,头等舱满员,有乘客偷瞄他和严文征,窃窃私语。
彭凯浑不在意,挨着严文征说话:“奖不奖项的都是扯淡,砸钱的游戏,团队公关跟上了,奥斯卡小人都捧一座回家,这些年在公关酒会上喝吐血的导演,耍来的洋相还不够,都是文化人,不嫌寒碜。”
严文征平静地讽刺他:“你在席间推杯换盏,我看着玩的开心的。”
“无奈之举。”彭凯啧一声,岔开了话,“对了,最近有个电视剧的本子找我,价钱给的很高。”
严文征随问:“?”
“8700万。”彭凯甩甩头,二百五地感叹一句:“真看得起我。”
严文征说:“接吗?”
“拒了。”彭凯翘起二郎腿,懒懒散散的,“烂俗古偶剧,剧情有伤,而且拍摄周期要八个月。年龄大了,身体吃不消。”
气听起来略有惋惜,严文征猜测:“你是不是有去拍剧的想法了?”
“新的尝试嘛。”彭凯有话直说。
严文征没发表反对意见,反而支持的:“最近一批搞电影的团队跑去拍网剧了,来的成品质量高的,你以留意一。”
“不急。”彭凯是个随心所的性格,“随缘吧,等来好本子,也算是我修来的造化了。”
两小时后,飞机降落滑停,严文征和彭凯走贵宾通道去。
全德泽的助理来接,直接载去全德泽家里。
全德泽老北京人,享有一栋合院,青瓦红门,装修相当古朴。
他这回请来小聚的,除了业内的两好友,有一位重磅人物,重身份,最之休戚相关的一重是某电影节组委会的主席,叫葛长新,全德泽年龄相仿,比全德泽保养好,因为身形偏瘦,更显得年轻。
全德泽引荐。
严文征和彭凯葛长新握手,彭凯不觉地严肃起来。
“不用紧张。”葛长新慈爱地冲他说,“电影文娱会上你得奖,奖杯还是我给你颁发的呢。”
次级奖项没想到会邀他坐镇,彭凯诚实地说:“就是看着您眼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活动人,认不得正常。”葛长新丝毫不端架子,微微侧身,又转向严文征说:“我知道你,《窗外有片红树林》我当年在印度看过展映,里面你的戏份虽然,长相太众了,让人记住,后来《西瓜树》报名电影节,我还没进承办单位任职,被朋友拉去帮忙选片,享会上百号人一致认你的表演质量。”
时间线拉得遥远了,严文征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