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最后一个人是她?”
他偏偏不说名字,勾得叶律歆和沈朝亚也忍不住转头去看高台上预备弹琴的“她”是谁。
“沈……咳咳,怎么是涪陵县主?”沈朝亚惊诧道。
叶律歆则皱紧眉头。
他依旧记得此人对琴的不屑,他以为她是不喜欢琴,没想到她竟然会在最后一个上去弹琴。
那么她之前的不屑是什么意思?
鄙夷他的琴艺?
叶律歆的双手握成拳头,微微发抖,气的:好,我就看看你的琴艺又有多么了不起!
沈朝元不做致礼等多余动作,坐好,挺直了背,便将双手轻轻落下。
“她把这琴当桌子吗?”沈朝亚嘲笑她举止粗鲁。
“竟然不试音,简直太自大了!”叶律歆看她哪里都不顺眼。
这对兄妹你一眼我一语,将沈朝元从上到下批评得像一根废柴。
“朽木不可雕!”沈朝亚曰。
“手倒是够修长,可惜太放肆,浪费这样好的天分。”叶律歆下定论。
焦和煦忍不住瞪了他俩一眼,“人家还没弹呢。”
话音刚落,沈朝元拨动琴弦。
初时,是风平浪静。
沈朝元一旦开始弹奏,就不会停下,她神情专注,动作流畅而自然,每一个音节之间几乎没有停歇,相近的音节反复交叠,随着她双手飞舞缓缓流出。这首曲说的是大河,却像是泉水,山间缓缓流淌的小溪,在平稳的山脉裂缝里静静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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