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静绥,程有福和柳持安的关系其实还不错,后来不是了素姑娘的事嘛,程有福一度柳持安没了好脸,再后来因为庶子,程有福只恨不一锄头将柳持安磕得头破血。
程有福怎也没想到,唯一的妹子兜兜转转还是跟了柳持安。
“娘喜就好。”一旁的乌氏哭得泪眼滂沱,“你说这两人也真是的,十年前闹那一作甚?没那事不早就是一家人了吗?!”
柳持安愧疚不已,只用余证明己不会辜负程娘。
程娘当年嫁给盛元德时,程家倒是备了崭新的被褥嫁妆,惜当时老盛家是越氏做主,连请客吃席都舍不得添,草草的入了房。
这回改嫁,别人都劝盛言楚小闹一场就够了,盛言楚死活不意,非要闹闹的办一场。
柳持安也是这想的,就在盛言楚发帖请朝好友来盛家吃他娘的新婚酒时,一支抬着聘礼的队伍浩浩的进了盛家。
华宓君已经从宋城回来,见到满院的聘礼不由捂嘴,和棠姐相视一眼,华宓君敲响闭的房门,笑道:“娘,叔来送聘礼单子了,您好歹来看一眼。”
程娘羞得想钻地,都说了不要太张扬,偏不听,还招摇的在京城大街上转哒一圈才送到盛家,这好了,京城人人都知道这个半老徐娘要嫁。
跟过来看闹的锦姐笑嘻嘻地推开屋,拉着程娘就往外走,程娘唯恐小人摔倒,遂由着锦姐。
一门,程娘险些被院堆成小山的聘礼吓。
还没回过,华宓君使眼给山栀,山栀赶过来扶住程娘。
“喜娘已经在路上了,老夫人,咱先去梳妆?”
程娘喜极泣,这哪里是嫁,和头婚有什区别?
其实还是有区别的,习俗,嫁必须天黑了才以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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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降临时,盛言楚进到喜房,白日来看新娘子的妇人早已去,屋里只剩程娘和大丫鬟。
盛言楚一进来,大丫鬟忙福礼走了,坐在梳妆镜前的程娘蓦然回头。
“娘。”盛言楚眼角沁隐隐光,大步上前握住程娘的手。
程娘酸涩难受,拿帕子摁泪,以免脏了妆:“哭什,他不是说了要在京城和西北两地连轴住吗?再说了,你有仙人,还怕咱娘俩分隔两地?”
“我不是哭这个。”盛言楚使劲抹开泪,哽咽道:“我是替娘兴,娘有归宿,有叔疼,子兴…”
“好孩子…”程娘鼻头一酸,珍珠般大小的泪猛地划过脸颊,母子俩泣拥。
屋外爆竹声噼里啪啦地响,盛言楚松开程娘,将带来的小盒子拿给程娘。
“这里头是锅子铺的地契,这些年的盈利都在,我跟宓往里边添了些,不多,却够娘做个逍遥在的富商。”
程娘推脱不要,盛言楚倔的往程娘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