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涟捂着咳嗽不停的嘴看向石大河,石大河略略点头。
“听说昨晚不学子得了风寒,一夜之间医馆的伤寒药物悉数被抢空了……”
陆涟闻言咳的越发厉害,拱手想跟盛言楚说话,程以贵哼了一声将盛言楚拉走,徒留陆涟尴尬的楞在原地。
“还不跟上?”康夫子拿了号牌过来,见陆涟扶着墙咳个不停,眉心拧了三分。
“倘若撑不住……就跟官差提,别撑着…听说你昨夜和城中布商之女结了亲?既婚姻大事妥了,那科考上也就不急于一时,所谓先成家后立业也是行的。”
陆涟的嘴扯一丝苦笑,像是认了康夫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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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程以贵狠狠的教育了一顿盛言楚。
“……楚哥你以后别再他好了,你是没看他刚才端着竹筒闻了又闻的嫌弃样子,我猜他搁心里指不定还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拿药来害他呢!”
“不至于…吧。”盛言楚知道表哥和陆涟之间有嫌隙,但……
“怎不至于?”程以贵用鼻子哼几个字,“他家爹娘刻薄的赶走童养媳,量他陆涟也不是什好货……”
嘟嘟囔囔的说完后,却发现盛言楚突然停了来,程以贵一扫,倏地瞳孔骤然一缩。
“是辛华池!”程以贵横眉立目,咬咬牙道:“我刚还奇怪楚哥你处瞟是在找谁呢,原来是他!”
辛华池也看了盛言楚,只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盛言楚的目光却追随着辛华池良久,直辛华池跟着廖夫子进了堂中后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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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拜了圣人和文昌帝君后,人又来院中排好队伍等着官差一声令就拿着号牌入场。
等候的时候,人互相看了眼各的号牌,又旁边几队打听了后发现,但凡是一个廪生做保的,座位都不会安排在一起,好比他人,几乎将礼院巷子的东南西北个角都占了。
盛言楚在院北正门三号,程以贵在院东南六十号,陆涟在南二十号,而石大河则跑了西街巷子。
清楚了己的考场位置后,队伍里的说话声渐渐小了,一个个的开始搓手准备待战,很快铜锣敲响,官差敞开嗓子吼:“院北一号,院北二号进——”
盛言楚了半长的头发,张的往前踏了一小步,接着一声激昂的叫唤声传来。
“…院北三号,院北号进——”
“楚哥,你了!”程以贵绷了身子,比盛言楚还激动,像个慈祥的老父亲似的,不停叨叨:“好好考知道吗?别怕哈,考完了我就去找你。”
盛言楚认真的点头:“贵表哥也要好好考,咱兄弟俩争取来个一次就中!”
“好!快进去吧。”
“夫子…”盛言楚侧开身鞠了一躬。
康夫子眼角的皱纹瞬间叠起,拍着盛言楚的肩膀,威严而又不容置疑道:“你只放开了去写,别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