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吊唁仪式,还涉及到薄耀舟的遗产分配,只不过薄耀舟的遗嘱只给两个人看过,一个是连景平,另外一个就是家里的管家。
葬礼上,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方兰茹哭哭啼啼的,眼睛都哭肿了,在台上不断哽咽地念完了发言的稿子。
薄初仰着巴掌大的脸,像一只骄矜的孔雀,悄悄撑着伞面啜泣。
许多人熟悉母女两的人都跑去与之寒暄安慰,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薄幸月将手上的白菊献过去,周遭稍显冷清。
不少人都以为薄耀舟会偏爱薄初,去世后,整个薄氏的产业都会被母女两掌控甚至吞并。
但遗产分配的结果尚未公示,一切均为不定数。
连祁朝薄幸月踱步过去,眼神沉静,稳了稳嗓音:“节哀。”
薄幸月的话声像渗着冰渣,喉头微哽:“谢谢你啊,连祁。”
后面那句话就显得愈发薄情起来——“不过薄初可能更需要你的安慰吧,再见。”
黑色裙摆扬起,很快,在吊唁仪式结束后,薄幸月消失在绵密的雨中。
薄幸月给普医请了两天假,专程料理薄耀舟去世后的相关事宜。
周一早上,公司前台的服务人员听到一阵不急不缓的高跟鞋蹬地声,定睛一看。
迎面走来的女人穿了条黑色的长裙,衬得肤白胜雪,卷发垂在肩头,腰间盈盈一束,骄矜的气场似是浑然天成。
前台的服务人员扬起声调询问道:“您好,请问你来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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