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悦垂眸看着她,她亦看着他,出神又入神,浅眸中划过一抹溢彩,似爱恋似哀然,一时无法分辨。
他应她,心头愈发沉重起来,她是否在生死关头看透了什么呢?
“我好累。”她勾着他的颈,埋首他胸前,去听他的心跳,唯有此才能支撑柱她轰然崩塌的执念与恨意,“谁都不想见,你抱着我好不好。”
帐上枝影摇曳,徐悦心思烦乱,却还是温柔的应着她一切要求,“好。”
当夜,她起了高热,烧的不算严重,只是迷迷糊糊的一直在昏睡,梦见了前世的好些场景。
想起了当年在御书房跌跤时的情形,想起来徐悦如何抱着她温柔哄着的。
围猎第六日的时候,神机营主将韩冲的大公子捕得了白狐。
灼华记得,韩冲是李彧的人。
第七日一早,仪仗开拔,又经两日回到了京城。
途中李彧着人来请,说是想与她说几句话。
她不肯,倒不是心里乱,或者对他的情意有了改变,就是不想见他而已。
如此情形下,他会说什么,她大抵也晓得,不想听。
淑妃自以为李彧救了她,她便该在她面前伏低谨慎起来,也着了万钧来请,灼华依旧是不见。
徐悦看她思虑太重整日厌厌的,便拒了所有人的探视。旁人瞧着她也病着,倒也没什么议论的,只叹了一声命运多舛,郞情错付人妻之身。
队伍进了城,徐悦劝了她去瞧一瞧。
灼华想了想,还是该去一趟雍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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