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民闻声来,余野亮证件表明来意。
李怀民夫妻听闻刘琴去世的消息,不约而地愣住,好一会,才想起请他进屋。
房间不大,堆满材和泡沫箱,桌上放着穿了一半的肉串,夫妻俩一个忙倒水,一个忙拿烟。
余野:“别忙了,不喝水不抽烟,我来问几个问题。”
夫妻俩这才停坐桌边,脊背挺得笔直,大气不敢。
“例行询问,不用紧张。”余野视线转向小男孩身上,“孩子很爱,年几岁?”
“五岁。”
“上幼园了?”
“这边幼园贵,没叫他去,等明年回老家上。”李怀民说。
“五岁。”余野小声呢喃,“吴有东五岁走失,所以刘琴经常把你子误认成吴有东,没给你带去不麻烦吧?”
李怀民妻子,避开余野锋利如刀的目光,垂头看向地面。
李怀民倒淡定很多,“没多麻烦,她也是怜人。”
“怜之人必有恨之处,影响你家生意,恨不恨她?”
李怀民看不透面前的人,更不知警方掌握了多,余野每说一句话,他的城墙便坍塌一寸,不知不觉中手心已泛起一层冷汗,“不恨……我也为人父母,理解她的心情。”
余野讥笑,“用热油往她身上淋,就是你理解的方式?”
李怀民夫妻,顿时脸色惨白。
第7章
余野没给他喘息的空隙,接着又说:“热油淋重度精神病患者,虐/待残疾人要付法律责任的,亏你想得来。”
夫妻二人脸色更白了,“警察志,我媳妇实在没办法才那样做,一时冲动。”
李怀民妻子低头呜咽,“我家老大在县城读高中,老二也快读小学,我俩每天忙得团团转,就为多赚点钱供孩子上学,给他一个好环境,刘琴每晚赖在我家摊位不走,时哭时笑,吓得顾客不敢靠近,害我一天白忙,我对她好说好商量不行,恐吓也不行……根本没办法沟通,实在没办法,我才……做那样的事,事后我也后悔,毕竟她脑子不灵光。”
“耽误你赚钱,很恨她吧?”
李怀民妻子猛然抬头直视余野,目光多了几分凌厉,她咬着唇,提高声音,“对,我讨厌她,恨她,她死了对谁都好,难道她丢了子,就让所有人谦让她?我又没偷她孩子。”
趁她停顿换气的工夫,余野趁机追问:“所以杀了她。”
李怀民妻子赶忙说:“杀人俺不敢,警察志你不冤枉人。”
“说说4月30号晚上,你在做什?”
“11点左右收摊,到家收拾完12点多,我就睡了。”
“也就说12点以后,没人证明你是否真在家睡觉?”
“这……这……”忽然李怀民想起一个人,我……我睡前有跟朋友聊天到凌晨2点多,你以看我聊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