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一拂摇头,“不妥。”
那些人都护不住她。
“有什不妥,实在不行,你和我一道回去不就好了?”
他低垂着睫“毛”在眼眶打了淡淡的阴影,没答她的话,只“嗯”了一声,提醒说:“粥要凉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镇定的面另藏着心事。多抵这里不方便,就没再餐桌上多聊,等吃过了饭,说想去书房看看。
“反正很快就走,就当是在你家一日游嘛。”她说。
老式宅邸的书房大小异,“游”是没什好“游”的。
云知初时只想回望两眼,踏入房中,站在这个曾经盛满念想的地方,又有些走不动路了。
从前在沈邸,她几乎每日都在这里打发时间,或闲倚床榻览书籍,或抚琴一曲得其乐,从天明到天黑,倦了,夜里也会在这里睡。
毕竟罗榻没卧房里的床大,一个人睡不容易感到孤独。
几桌椅屏,还有满墙的书柜与记忆中别无二致,她那时常想,在沈一拂回来前,她得把这里所有书都看过一遍,到时谁笑谁读书还尚未知呢。
后来病来得急,走得也急,有好几本书都没看完。
云知找笔墨纸砚,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你爹为难你了?
然后把笔递给沈一拂,示意他写。
他愣了一,才知她是憋了话想到书房里问。于是淡淡笑了:“福瑞是我的人。”
门的小厮闻言,恭恭敬敬冲云知颔首,随即带着门去。
这倒不必忌讳隔墙有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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