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的笑颜。

“瑶瑶, 你一定要带上这个哦。”她想起阿蜜曾经无数次这样说过。

“会保护你平平安安的。”

她久久凝望着己胸前衣服中的原石，隐约被启发了个模糊念头。

*

苏不遮走进这幽暗的洞穴之时, 谢爻正湿淋淋地在水中, 紧闭着双眼, 安恬又宁静。

她脸色苍白, 但是呼吸均匀，并非昏厥。

他蹚潭水, 随后感受到己身侧的灵流，都以难以遏制的力推动着己来到那潭中央石柱旁——谢爻所在的地方。

随后他眼看着幽蓝色的灵流，一头扎进她的身躯里。

她微微不适地蹙了蹙眉, 却没有睁开眼。

苏不遮的手指拂过她淋湿的额发上，随后以衣袖轻轻擦拭她的脸, 谢爻被这熟悉的触碰唤醒, 朦朦胧胧睁开眼, 随后露个笑：“猫咪, 你来啦。”

苏不遮的心都被她此时此刻所说的话揪紧。

她很确定他会来。

苏不遮颔首, 二人在水波荡漾折射的光线中抵额：“别担心, 我是来带你去的。”

谢爻乖巧地一动不动, 随后皱的一张脸望着他：“猫咪，你有没有听到修界的消息？”

她这久没有回信，修界估计都要乱套了。

苏不遮叹气：“你还是多想想你己吧。”

谢爻一张苍白的脸上依旧是笑意：“我没事的, 我真的很厉害的。”

“以前小时候习法，我掉进冰窟窿里都没事，如这个程度，不算什。”

她的话并没有宽他半分，反而让他皱紧了眉头。

谢爻愕然地望着他变得更加糟糕的脸色。苏不遮也意识到了己现在神情不太对，叹气，舒展了眉头，再三劝诫己不要太过严厉；“谢小羊，我从来没想过要让你忍耐这些。”

“对不起。”他闭上眼睛。对不起让你遭遇了这些。

“但是你也许以多想想你己——就算是为了我。”他声音低沉，在洞中回荡。

谢小羊并不懂得她己多珍贵，多重要。苏不遮的胸腔闷闷的有些疼。

她和他生活在雪山之上的时候，他何曾让她受过她认为只是尔尔的委屈？

她畏寒，冬日冷到极致的时候，他亲给她做鹿皮靴子，将她冷冰冰手脚焐在怀里，生一夜的篝火，并不是为了听见她此刻的这句话。

谢小羊本来就是个弱小的人族姑娘，是需要被照顾的，需要精心对待的。

她并不是铜墙铁壁，她会像寻常任何小姑娘一样发高热，撒娇要东西吃，喜欢吃甜食——

一一都以满足她，偏偏她要在己眼前理所当然地受委屈。

“这件事结束之后，修界应该不再需要你时时看顾了。”苏不遮告诉她。

谢爻茫然地眨了眨眼，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