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过尤放弃他。他害怕尤没撑去。

那也是他距离己失控最近的一次。

“我回来得太晚了。”

肖这说着，脸上的表还是笑着，声音却显得艰涩。

“愿意……原谅我吗？”

在相隔过于漫长的时间过后，尤第一次对他了一个笑容。他的人类微微蹙着眉，眼化到了极致，嘴角带着些颤抖，向上扯动着。

“你在说什傻话啊。”

肖也跟着笑了笑。他闭上眼睛，动作然地去吻爱人的脸颊，毫无破绽地掩盖了眼里突然的泪意。

……

尤在那一夜睡得断断续续。往复的眼泪让他从骨子里觉得疲惫，他却不想沉浸在看不到肖的梦境里。是到了第二天的凌晨，他才终于彻底地转醒，在黑暗里静静地坐了一会，然后从客厅取了卷烟和火柴回来。

肖已经坐了起来，现在探过身来，无声地接过火柴引燃了。尤坐回床上，垂眼靠近那捧细小的火焰。烟尾的边缘一点点亮起来，最终成为了烧穿黑夜的红点。

难以辨明的烟雾飘散开来，尤将卷烟用右手夹着，左手在毯子面，地握着肖的右手。

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

“谢谢你。”

最终打破沉默的人是肖。尤在黑暗里回过看他。

“……谢谢你没有放弃己。”

——他决意保护的，永远不会抛的人，最终在没有他的前提，学会了慢慢活去。

尤很小幅地微笑了一。

卷烟已经燃到了尽，肖乎就要以为尤不会回应他，尤却忽然低低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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