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手里,比外头的风雪还要冷。
他的心口疼得厉害,直到听见颍川说“昆仑可能出事了”的时候,才恍然回过了头。
颍川脸色难看,指着昆仑的方位:“你就是再恨一个人,也动脑子想想,为何偏偏要你离开昆仑?莳萝从方才起就觉察到西海那边的邪气断断续续地飘过来,难不成是去西海摸鱼吗!”
话音未落,却见眼前的人捂着心口倒下去,惊得莳萝忙上去扶。
“爹爹!您来看看!重三岁的情况不太对劲啊!”
闻言,颍川忙上前查看。
他的脸色实在不太好,将人放平之后,便留意到他心口光辉攒动,似要喷薄而出。
解开衣领,只见他心口的疤痕下浮动着浅金的光,随着血翎消失,英招废去,皮肉下的经脉仿佛活物般蠕动。
重黎双目紧闭,似是承受着极大的痛楚。
体内封着的无尽的一半元神在噬咬他的五脏,但邪气强一分,这光也跟着强一分。
最后竟硬是将其压了下去。
一切平息,间隔不过须臾,颍川甚至都来不及对症下药。
重黎的脸色逐渐好转,徐徐睁眼,望着目瞪口呆的二人,虽恍惚,也隐隐记得方才发生的事,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心口。
疤痕犹在,邪气已散,动了动胳膊,竟觉得轻快了些。
与他相比,颍川的脸色可以说十分骇然了。
“重黎”
他将手缓缓悬于那道可怖的疤痕上方,那样漂亮的灵泽,他这辈子就在一人身上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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