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砸的准!”孩童稚嫩的声音并不掩饰他恶劣的,把手中尖锐的石头砸向角落蜷缩身体的行为。
“不算不算!刚才是他动了我才没砸准!”伴的成果显然有些激怒这个略显高壮的小胖子,从他的体型就以看大概身后还是有些势力的。
毕竟在这个食物紧缺的末世还养这嚣张的的小孩,没有足够的力在这片方圆百里的“垃圾场”办不到。
孩子王很生气,但被娇纵长大的的他不会考虑己的问题,明显是要把错误推给角落的受害者——从他沉默的蜷缩的身形来看,大概是十八九岁的模样。
很奇怪,分明已经长大成人,甚至并不是缺乏营养的过分矮小,偏偏被几个小孩子欺负的不敢还手。
“碰碰!”孩子王和他的跟班恶狠狠的朝着他踹上去,本就单薄的身体更加脆弱,但却连任何痛苦的呻吟也没有叫。
“死哑!”孩子了气,也不忘在走之前咒骂一番。
他一走,这块寂静的角落恢复曾经的鸦雀无声,唯有瑟缩的一团一点点试探性的拉开围在身上的破斗篷,生怕还有人等着打己。
但这次,他确实没看见对他拳脚相加的人,而是看见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不是那群凶神恶煞的强盗,这个男人衣着华丽,还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夕阳已经落,昏暗的光从男人背后照过来,看不见他的脸,但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己身上。
这让大男孩不知道是敌是友,他几乎没有感受过世界的善意,他很害怕,但不知原因却没有躲闪的继续观察这走到己面前的男人。
像一只初生的小鹿,懵懂无知的想要观察老虎的花纹,即使猎食者已经站在己面前,因为已经忘记了“怕”。
“你叫什。”阮唐看着地上的男孩,原本掀起波澜的内心再次恢复平静。
“……”男孩张了张,一时间竟然失了语。
“……阮……戴……卿……”沙哑的声音证明这个男孩不是哑,但大概很久没有开。嘶哑的声音仿佛是干涸已久的沙砾,每一个字都生生吐来似的,拖得很长。
阮戴卿不知道己什时候就到了这片“垃圾场”,他记不清己的家人,记不清己的身份,但唯独记得己的名字。
大概曾经有人一遍遍的在他耳边念叨吧。
阮戴卿,戴卿,待卿。
我戴音芷在等着你啊,我的爱人 。
阮唐默默回味这这个名字,第一次有种想把关于戴音芷的记忆从大脑调取来。这个他名义上的妻子,当然也是实际上的妻子,为他生育女的妻子。
阮戴卿不明白为什己说了名字,面前的男人就没了反应。他有些后悔,是不是己不说就让他多在这里停留一会呢?
阮戴卿一直对外界都没什反应,即使是那群孩子对他的拳打脚踢,从来没有在他的身体上留过什痕迹,也没在他的心里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