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星光无法穿透末世的乌云,整个世界显得十分灰暗黯淡,像是一摊腐烂的水。
柔软的床上,程临川紧密这双眼,一双剑眉狠狠皱起,在眉心挤明显的“川”字。额角渗细碎的汗水,抿住的嘴唇有些失去血色。被褥的手攥着,整个身体都在不正常的微微颤抖。
他做噩梦了。
梦中,又回到阮唐刚结婚时己找上门“质问”,为了不让阮唐为难特意挑了一个隐蔽的角落。也许他的语气不是质问的严肃,但这种行为就是这个意思。
当他质问阮唐问什要和戴音芷结婚时,阮唐是什表情来着?反正在梦里的阮唐只是不屑的挑挑眉,转过身侧目看向他。
阮唐没有回答他任何问题,反而问他——
“你是以什身份对我说这句话的?”
梦中的声音有些模糊,程临川听不阮唐的态度,但梦里的己哑无言,只干的张嘴说——
“……朋友。”
嘁。程临川像个看客一样盯着梦中的己,愚蠢的己。什话也不会说,偏偏还要问,到底也不看看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但平心而论,他确实很想问问阮唐。
阮唐似乎被这两个字笑到了,明艳的笑容让程临川咽了咽水,时他也听见阮唐优雅矜持的声音——
“朋友?”如果没看错,程临川觉得阮唐的表情带了些嘲讽。
“朋友的话不应该真心祝贺我结婚?”
这样的语气和表情,分明是在看他笑话,但程临川己并不觉得愤怒,他现在已经融入了梦中的己,那种对戴音芷的不满和不甘心已经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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