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天成这人有个毛病,好女色,妻妾成群。仙尊瞧不上他,没当面落他面子,更曾说过这位子谁坐都行,唐天成,不够格。此后唐家便几乎和中原武林切断了联系,守着凛州的地界也不太看顾当地的百姓。
现在唐漠接了掌门的位子,更是压根不会过问中原武林,连武林盟主的位子都不感兴趣,更别说对其他事上心。他卖谢怀风面子,叫他一声爷,不代表谢怀风在他的地盘说上话。
唐漠往天边看,黑漆漆的夜色浓重压抑,凛州很难见月,云层比山都高。他收了目光,冷声,“好生招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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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唐漠,不愧是和爷齐名的,长得也真好看!他都二十六了还没娶老婆吗!”玲珑手里捂着热乎的驴肉火烧,一边烫得龇牙咧嘴一边说。凛州这地方实在是冷,谢玲珑这几天吃了不热腾腾的火烧,明明江南都开春了,稳州也暖和不,只凛州现在寒冬腊月似的。
“看上了姐姐给你牵线。”柳蔓香打趣。
“哎!别别别,我才不喜欢那种,一看就没劲,冷着张脸苦大仇深像谁欠了他多钱一样!”玲珑喊。
郁迟在旁边安静喝羊汤,听见玲珑的话一顿,意识抬手揉了一己的脸。他没天天冷着脸吧……很难看吗?
他的小动作被谢怀风看到,后者低声一笑,接了话,“哈驽申嘴里还有东西,借唐漠个地方撬开他的嘴。”
柳蔓香想起什,低声,“爷,我查过了,金府最近确实多了不辽人。”
“嗯。”谢怀风应,“我得在凛州待一段时间了。”
玲珑意识一抖,“住在飞沙门吗?爷,唐家身为五大家族之一,怎感觉不太经常见到他,好像不太过问江湖事,凛州的百姓对唐家都不是很了解,这难接近,性格看起来也不大好。”
谢怀风挑眉,“知道唐漠三胜飞沙台吗。”
“知道知道!茶馆里爱说这个,但每个版本都不太一样。”
柳蔓香然地接过谢怀风的话,“唐漠三年前才回飞沙门,当时年仅二十三,孤身一人站上飞沙台,直接叫了唐天成的名字。飞沙门的擂台——只论输赢,不论生死。唐漠赢第一场,唐天成要求三局两胜,唐漠赢第二场,唐天成又要求五局三胜,直到唐漠三胜飞沙台。”
谢怀风眸里带着欣赏,“也就是说唐天成在他手里死过三次了。”
“哇!这帅,那他三年前回飞沙门,把掌门都打赢三次了,怎没当时就接手飞沙门啊!”
“唐漠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架空了唐天成,把飞沙门里里外外都换成了己的人,还非逼着唐天成继续坐掌门的位子,唐漠每日给他请安,请他过目飞沙门的事务。”柳蔓香摇了摇头,“没用一年唐天成就精神崩溃了,跪着求唐漠接手飞沙门。”
“……”玲珑听得都合不上,“多大仇啊!”
“是有很大的仇。”柳蔓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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