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眼睛瞪得抡圆，挣扎了好几，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才停动作，他怔怔地盯着地板，嘴里细碎地念着。

商亦纣轻而易举地把人抱起来，短短十来天，顾止瘦了十多斤，本就消瘦的身体，这更像个皮包骨了，胳膊弯被顾止的骨头硌得慌，商亦纣微微蹙了蹙眉，问道：“还睡吗？”

顾止缩在商亦纣怀里，慌张地咬住唇，眼睛处乱瞟，商亦纣说什，他显然没听进去。

“那吃完再睡。”商亦纣顾了决定。

他把人放到沙发上，走到厨房倒水，回来时，左手握着瓶药，他坐到顾止身边，把乱蹬的双腿压在怀里，倒两颗药，放到顾止唇边。

“张嘴。”

顾止眼神涣散，只觉着腿被压住不舒服，不断地想抽回来，他一动商亦纣压得更狠，最后商亦纣干脆翻身用腿摁住顾止，一手扣住他的肩膀，一手捏着他的双颊，逼迫他张开嘴，但这样他也没手以去喂顾止药。

跟顾止干瞪了会，他泄气般松开顾止，顾止白皙的脸上瞬间浮现俩指印，看着碍眼极了。

商亦纣脸色黑了些，他从没照顾过人，也不知道照顾一个人和照顾一只猫的区别大了去。

幼猫只需要把食物放到面前，饿了己就会吃，人不一样，不仅不会己吃，还会不听话。

他捏捏眉间，顾止因为刚才的一番举动，变得又有些怕他了，胳膊和腿缩在一块，挤到沙发角去了。

僵持半天，商亦纣认输了，他叹了气，伸手去勾顾止的脚，冰冰凉的，他顺着脚踝揉到小腿，再从小腿揉到胳膊，最后像挠猫的去挠顾止，“还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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