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
只不过他最爱的露薇尔比他所得知的还要狠毒。
她求了他去杀人的时,也想永远封住他的,于是便用她最擅长的方法骗来了士兵,把他打得奄奄一息。
当时他没有彻彻底底昏死过去。
因此当露薇尔手中的剪刀贴住了他颈动脉时的感触,他记得清清楚楚——铁器的冰冷,锐物的尖利,将近粉碎的身体,从喉咙间涌来的腥味。生命被最爱的女人掌控在手里的恐惧,让人害怕,却诡异地……亢奋着。
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界,让他看不清她的脸庞,但也猜到她的脸上是何表情——大概是和她握着柴刀,用不大熟练的刀法肢解父子三人的尸体时,一样的表情。
露薇尔终究没有用破开贝哈皮肤的剪刀剪断他的喉咙。
她好像反悔了。
而他至仍不得而知她最终改变主意的理由。
但那理由,绝对不是于心软。
当帕什一边给露薇尔顺着发丝,一边陷入了和她的回忆时,无力而慵懒的成年女人的声音骤然响起,取代了他记忆里小女孩的甜美嗓音。
“说点话吧。”
“想听什?”
“我不知道的事情。”
露薇尔不知道的事情。
那便从他分别之后开始说起吧——那一段没有她的,无聊又无趣的过往。
“你把我丢在那里生灭之后,我被路过的帝国皇长子殿捡走了。”
“在等伤势恢复的时候,看着见过的最好的天花板,我每天都问己:为什我会在那里。”微微一停,低眼一扫,见罪魁祸首冷淡平静、恍然事不关己,他笑了笑,“——因为我什都没有。所以露薇尔从来不会用正眼看我,只有在想到我的时候,才会利用我。利用完了,便随手一丢,比扔垃圾还要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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