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

“你去——”

霍秀还是没说话，他行至楚玉身旁，默默蹲了来。

黑漆漆的一团里，楚玉是不太看清霍秀的模样的，只觉得他如清水一般明亮黑透的眸子，就那样看着己。

“你到底不去”

又是一声带着哭腔的问话

——楚玉好像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这哭过，或者说，没有因为他哭过。

在楚玉隐隐约约的悲泣哭声之，霍秀拿起了她那被包得像猪肘子的手，手的前端，除大拇指，其余只手指都被包在了一起，肥肥圆圆的，看上去就和猪肘子相差无几。

霍秀小心翼翼地托着那只手，黑色蝶翼般的浓密睫毛，有些扑朔，遮掩了眸底的情绪，

“痛吗？”

楚玉不回他话，妄图将手挣脱来，但霍秀不像沈淮安那样，他想要的，就算是撒娇耍赖，也要得到。

他托起楚玉的手，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的拨开上面的纱布，等带着暗红血污的伤渐渐浮现时，霍秀停了手里的动作。

时间仿佛停止了，他攥着楚玉受伤的手，温柔却不失力道，既怕她挣脱，也怕她疼。

他空来的一只手，从怀里摸一只晶莹剔透的小药盒，一打开，一种中药材独有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不知道他在怀里捂了多久，但楚玉感觉得到。

他小心翼翼点在己伤上的药膏，是化开来的，有些冰凉舒爽，但不至于刺激。

霍秀仔细帮楚玉涂着药，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楚玉仔细端详他良久，不太明白，他为何又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明明...明明刚才在外面对她那样冷漠，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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