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幕 永不止息

莉莉撒那在门外唤她，又扭动了门把几，想要确认她是否真把门锁上了。

锁上了。

撒那知道一次跟上次不一样。他想了想，退开几步，没再守在她门前他需要些新鲜空气。可是他不能去了，因为返祖派和所多玛都在找他。

概是考虑到多来路加，莉莉选房子比之前在D区要，有两间卧室。他记得莉莉说过路加还在待机状态，于是他去了另一个卧室，把路加重新启动了。

在短暂等待后，路加眨了眨眼从待机模式中清醒过来。

他撑起身，挨在床头上，看到坐在床沿撒那时说道：嗨。

嗨。撒那回应他后没再说话。

路加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他默默看了撒那一会，然后问道：你怎么了？

整件事对现在路加来说也许太复杂了。撒那只好把压缩成一句话：我惹她生气了。

莉莉？

嗯。

路加想了想，说道：你跟她道歉了吗？

撒那点头，是，他说着叹了气，但她没有原谅我。

事实上，撒那也觉得自己并不值得原谅。

你可以哄她。

撒那听到后苦着摇了摇头。

所以呢？她会怎样对待你？

我不确定。

撒那刚刚和莉莉说是违心话。他想知道阿当斯，更想知道萨迈尔。因为他们都和她有关。他想知道一切和她相关，尤其是那些过去﹑他永远无法触及部分。都是于占有欲。而现在他要为些见不着底欲望买单了。

所有对莉莉欺瞒就像锁链一样，环环紧扣。只要莉莉揪一个，就会扯一个就像他预想一样，他一直踩在一条没有退路钢线上。而此刻他已经失足了，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你很难过？路加声音让他回到现实。

撒那把脸埋在手心，低声应他：是。

为什么？

撒那想说他笨，但当他抬眼看到路加懵懂脸，又不忍心责备他，只是解释道：因为我她。

尽管撒那心里早就知道了，但话他却从未跟莉莉说过，因为他不确定她是否需要。可是现在，他就像陈述事实一样，轻松平常告诉了路加。

就像你蜜莉一样。

可是我忘了。

嗯。

时撒那丧气低了头。因为就算路加没忘掉蜜莉，他也不确定他是否能明白他心。

但是我知道，书上有说。路加说着，然后用指敲了敲放在一旁那本黑书。那是莉莉圣经，路加无聊时候会读一读。

是吗？书里是怎样说？

路加翻了翻，揭到某一页，然后递给了撒那。他垂眼看了，见到一段标记着《哥林多前书》。

我若能说万人方言，并天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