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庞有些生,是这些天从山下请来的短工。
栀栀百日宴需要的人手多,府中人手不大足。
赵羲姮心思都在卫澧身上,关切着他的情绪有没有好转,对这些人并未在意。
“过几天就是栀栀百日,到时候我们在哪儿给她埋酒?”赵羲姮试图找一些他会感兴趣的话题。
卫澧微微打起精神,“多埋一点,把酒窖塞满,再埋一坛子在咱们窗前……”
“那我们埋在窗前的酒,让栀栀在上面踩小脚印做纪念好不好?”
“嗯……”他点点头。
卫澧扯出一个笑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愉悦轻松一些,他不想耷拉着脸,败坏她的心情。
大夫说他心情抑郁,赵羲姮好像很在意,今天一直在迁就他。
只是心情抑郁嘛,又不会死人。
而且人到了一定年纪也会死的,早死晚死都是死。
他要是死得早的话,赵羲姮就是全天下最年轻最漂亮最有钱的小寡妇了,想给她当男宠的人估计要从这儿排到雍州去。
那些男人年轻嘴甜俊美,啥样儿的都有,最重要的是有文化,读书多……
卫澧思维这么一发散,就停不下来了。
他歪着头,越想越悲从中来,那些男人肯定比他强,再不济还有谢青郁呢……
他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想,他得长命百岁,他得把所有能抢走赵羲姮的不稳定因素全都铲除掉,而不是像个怨夫,他平常不这样儿的,怎么现在娘娘唧唧的,都不像他了。
“你想什么呢?”赵羲姮捧着他的脸凑近,盯着他黯淡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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