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蓝的练功服，衣摆只到，间有一竖排的盘扣子，从领整齐地束到最方，腰际再用一条同系的腰带围着，勾了少年人还未来得及开的腰身。

舞台间摆着一张古香古的条形桌子。

桌上有笔墨纸砚，笔架上笔轻轻摇晃。

他在桌后端坐，抬手拿起一支笔，在白的宣纸上，缓缓写着什么。

灯光暗淡，只有一束强光落在他的身影上。

头顶的光么亮，反而无法照亮他的脸庞，白与黑勾勒晦涩的脸线条。

少年面容沉静，眉宇间仿佛有化不开的忧愁，他写的专心致志，仿佛意境幽幽，偏偏又给人一孤寂感，好似天地悠悠，只有他一人，心所思，却传不这方圆之间。

突然，少年停手笔，侧耳聆听。

有齐声喊。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①

“噌……”

琴弦被拨动，连成了段儿，连成了曲，声音渐渐，盖过了诗歌，旋律悠扬。

节奏渐快。

杜烨听的神，眼角眉梢的严肃缓缓化开，似冬雪遇见了朝阳，冰封初解。

突然，一只手拍在了杜烨的一侧肩膀上。

杜烨转头看去，眼眸星亮。

手却顽劣地藏了起来，不让杜烨发现。

一秒，手又拍在杜烨的另一侧肩膀上。

杜烨嘴角笑，又转头去看。

手却突然两只现，托起杜烨腋，将他举起，就像举起小孩，杜烨喜逐颜开，笑的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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