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蓁蓁看来，齐翊将来是要走科举路子的，在演武场锻炼锻炼身手就足够了。去那地方，没必要。

不是她想要干涉，而是顾斯年说过，那地方是磨练人的心志的。从那地方出来，不出意外，会变得十分残酷且冷漠。好好的弟弟要是变成那样，云氏跟便宜爹爹还不得怪她？

“翊哥儿，我问你，你为什么想去那地方？”齐蓁蓁问道。

“小牛哥说了，从那地方出来身手会变的特别厉害。”齐翊认真回答。

“如果除了变的很厉害，还要你失去一些宝贵的东西，你还愿意去吗？”齐蓁蓁循循诱导。

“失去什么？”齐翊不解。

“比如，本性。”齐蓁蓁尽量放慢语速，“翊哥儿本性善良开朗，待人热情。可若是去那地方历练一圈儿，这些本性怕是都要磨掉。姐姐不是危言耸听，而是那地方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固然能让你的身手更好，可要失去很多宝贵的品质。”

齐蓁蓁简单说了一下那地方的生存规则，弱肉强食，充满血腥。

上辈子，齐蓁蓁是佣兵，走的就是这样一条路。一群人在一起训练，最后胜出的名额只有几个。为了取的名额，他们被逼对朝夕相处的伙伴下手。这种时候，若是心不够硬，就会丢了性命。想要活命，就要抛弃自我，变成一个残酷冷血的人。

齐翊不需要走这么一条路。

“我问你，读书跟习武，你更喜欢走哪条路？”齐蓁蓁见齐翊不吱声，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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