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难过却又庆幸。
“阿月从命,谨遵爹爹教诲。”
林朗扬眉大笑连声道好,眼底的湿意被他压了回去。
林初月母亲已去,所以此刻就只有父亲的教诲。
随即,她跟着赞礼的唱引,朝着林朗再拜四下。
这边礼成,林初月在侍女的引导下,一点一点,轻轻慢慢的上了那顶八人抬的花藤大轿。
帘子垂下,这一方天地只留她一人,方才紧张的情绪也渐渐平缓。听着身旁吹奏的鼓乐,此时此刻,林初月的紧张消散的一点不见,只剩下开心了。
虽然看不见外面的景象如何,但林初月知道,在最前面她的阿砚一定和她一样,也穿着大红色吉服,也肯定要比跨马游街那天,更加好看。
她这一路,十里红妆,越过长安街,直朝柳枝胡同而去。
林初月在轿内看不见外面的热闹,但确实要如他所想,这外面的景象,比她当初看那进士跨马游街有过之而无不及。
鼓乐仪仗,花灯夹道,热闹非凡,大街小巷的百姓听闻这样的阵仗,有空闲的,没空闲的都挤到街道两旁,翘首以盼,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见着是有人迎亲,有些还在路旁,面上带笑,大声说着吉祥话,见有人这样做得了赏银,路旁的人纷纷模仿。
只是林初月没瞧见,要是她知道了,看见了邵砚山给路人打赏,还是这样大的手笔,定是要说他铺张奢靡了。
反观邵砚山,比起夸官那天,此刻他面上的笑意更加真挚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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