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章纪堂却觉得自己回到了从前那个冷冰冰的不像家的地方。
不,比从前更冷十倍,冷到他甚至想要将冬日的衣裳穿在身上。
他突然想起了今日在街上买回来的东西。
他从袖中拿了出来,鸡翅木的小盒子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两支珊瑚红的花簪。
就在半刻钟以前,他还想着将这两支簪子,亲手替她带在发间。
她的发黑而密,柔软又有光泽,戴这如她红唇一般的珊瑚红簪,再好看不过。
可现在,红簪就像一个笑话,躺在木盒子里对着章纪堂捧腹大笑。
原来都是他一厢情愿啊!
... ...
这日的一切照旧,吃饭,理事,再吃饭。
沈如是一如平时,毫无变化地说着,“夫君来了”,“夫君多吃些”,“夫君该歇了”。
她说那几句的时候,章纪堂恍惚这还以为和昨日前日都没有不同。
可当他回过神来才晓得,确实没有不同啊,因为她始终都是在演戏。
可真好!
他也应了她,“夫人说歇,那就歇了吧。”
他话音落地,她抬头看了过来。
男人与她目光交错。
他倒要看看她果真能把这戏继续演下去?
她没有说任何的不好,反而微微笑了笑。
照常地吩咐。
章纪堂洗漱完毕,坐在床边。
两人有过那样的亲密,如今还能回去吗?
他不信她真的毫无感觉。
只要她有一丝丝委屈,只要她有一丝丝服软,只要她告诉他,他有一丝丝的说她其实心里是有他的,哪怕并不是如他在意她一般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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