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即便没有康复完全，坐在椅上满脸病容，也满眼阴鸷，气势骇人。

可这次只有脆弱。

谢清舒赶到医院的时候，裴经言已经做完急救，在ICU里躺着，全身接满了各探测仪器的线路与。

这况于谢清舒而言，很熟悉。

她也有无数次，是这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感觉死神站在床边凝视自己。

她没有很害怕，而是习以为常，随时准备着康复后投新的实验，信心满满的与死神搏斗，且坚信自己能赢。

可她从不知，从另个视角来看，原来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这样恐怖。

她抵着墙壁，呼渐渐混乱，眼前忽然发白，声音有瞬间离她远去。

她踉跄着，险些摔倒在地，幸亏被旁的宋文扶住。

他吓了跳，慌忙叫医来看看谢清舒。

谢清舒撑着墙站稳，苍白的唇挤个笑容：“没事，休息不够，挂水睡觉就好。”

医护士来堆，结果跟谢清舒说的样，挂两瓶水再睡觉就会恢复。

宋文不知说什么好，扶着谢清舒去了裴经言隔壁的病房，让她挂着水睡觉。

他很清楚谢清舒是忙什么弄成这样，然而裴经言正躺在墙壁另边，他着实说不让谢清舒好好休息，慢慢来的话。

这，谢清舒也很明白。

她躺在病床上，望着雪白的天板，脑海空荡荡的，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半晌后，想着自己还有实验要做，于是强迫自己闭眼，好好睡了觉。

谢清舒醒来时，外面天漆黑，已经是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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