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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宴真心系祝又樘,求而不得,于她心中有嫉恨——
可女子之间,有时不必动手也不必动口,只要比她貌美,对方心态便要一崩再崩了。
老天爷给的一把好刀,不用白不用。
这行径虽是幼稚,却当真解气。
那一日,在宁府前厅内,张眉寿使了同样的法子,非要宴真身边的大丫鬟奉茶不可,借着一模一样的名目,断了那丫鬟两根手指。
毕竟做都做了,自然要加倍奉还才能稍稍解气。
仗着太子妃的身份,在宴真的盛怒之下,张眉寿半句难听话都没听着,还在宁家用了顿午食,后才在宁夫人的亲自相送之下,好整以暇地离开了宁家。
回去之后,无须嬷嬷责罚,她自行闭门思过了整整一月。
实则,她是不敢面对外面的风言风语,也不敢去见祝又樘,怕瞧见他失望甚至憎恶的眼神。
他倒也来看过她一次,并未发什么脾气,只语气不明地道——胆大是你,胆小也是你。
她不知他究竟生气了没有,却也认了错,但没敢同他摆理,是怕他觉得自己狡辩且聒噪。
而一月之后,她才知,此事竟是被瞒得极严实,甚至一丝风声也不曾透出去。
太子府中的嬷嬷满脸严肃地同她说:太子妃做下如此不顾体统之事,自是不能轻易传扬出去,若不然皇室颜面何在。
又劝诫了她一番日后决不可再这般任性妄为。
而自那后,宴真再也未有来过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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