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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名粗使仆役,年约三十上下,负责前院洒扫,平日里少言寡语。
“说,你为什么撒谎?”柳氏厉声逼问。
他原本说自己出事之时正在熟睡,是后来被府里的动静吵醒的——可就在方才,与其同住的下人中却有人清楚地记得,他们惊醒时这名仆役似乎刚从外面回来。
仆役脸色惊慌地跪下,为自己辩解道:“那时、那时奴才刚好出去方便了,方才是怕惹上麻烦,一时才没敢承认……”
他一副“谁成想竟弄巧成拙”的语气。
“你这话拿来蒙骗傻子还差不多!”二管家当机立断道:“扒了他的衣裳验伤!”
据大公子身边的小厮范九称,他听到大公子呼救冲进房中之时,见那刺客倒地,床边又分别散落着匕首与短剑,故而推测大公子曾反击过对方。
仆役闻言脸色大变,挣脱了禁锢,爬坐起身就要逃走。
“抓住他!”
那仆役身手倒是不慢,飞快地冲出人群去,因有家丁眼疾手快关上了海棠居的大门,一众人上前将其围住,才未让人逃脱。
仆役被按倒在地,上衣被当众扒开,胸前裹着的伤布浸着血迹。拆去伤布,一道长而深的伤口触目惊心,一看便是被锋利的刀剑所伤,且伤口尚未结痂,显是新伤。
一个粗使下人,身上怎会有这样的伤口?
且他方才一听“验伤”二字便要逃走,已足显做贼心虚。
四下仆人们一时连议论都不敢,只暗暗交换着惊诧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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