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已经是了。

??记忆那个佝偻着背，僵背着胞妹的尸身步步远离京城的枭雄已经存在这个世间了。

??只有自己，仍自沉浸在上世的迷障里。

??他跌跌撞撞后退步，突然了声，凄楚摇了摇头，慢慢往回走去。

??身后的人叫住他。

??“先，你相信因果么？”

??曹纲原停滞片刻，猛回过头来，本想露个讥讽的，却是带了怒：“殿倒必在这里说些风凉话，曹某自是没想到重活世，当年的冷之主竟能成为如这般角，因果，呵呵，因果，曹某轻敌之因自尝到了苦果，又何须殿提醒！”

??“先误会了，”李元悯并计较他的气话，只平静：“京刚得的消息，王朝鸾已被褫夺了贵妃之位，如过小小答应个，王氏党羽皆被皇兄连根拔起，再无依仗——皇子得罪了那般多人，自必等着先手。”

??曹纲滞：“当真？”

??“再过些时日，想必连先也会听闻了，虽然父皇宠爱弟……”李元悯看了眼他，晦涩：“但这样的羽翼又能护得了多久。”

??京那位身子已经太行了，再过年，这天便要换颜了。

??曹纲自是明白他的意思，紧紧咬着牙根，膛起伏着，呼炙热，只恨自己能如同上辈子那般亲手了结他。

??他心间片激荡，突然眯了眼睛：

??“是你？”

??“先高看了，”李元悯自嘲：“王朝鸾母子歹毒狠决，覆灭之因，有日的场，自是他们自恶果，而，也只是顺手向皇兄递送了把刀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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