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你别跟我计较啊。”

“天奥数题，”凌泉刚还在憋眼泪，开就崩不住了，加上正换牙，牙齿漏风，话说又可怜又笑，“有个人说我不最后道题，是个傻子。”

纪灼发现凌泉不是被自己说哭的，松了气，随即又觉得惹哭了自家弟弟的同学实在可恨：“你把题目给我看看，我帮你报仇。”

凌泉了鼻子，依旧泪眼汪汪的：“不要，我要自己写。”

“吧，”纪灼牵着凌泉过了马路，又走了段，看凌泉的眼还是湿漉漉的，眼角的泪痣仿佛也在控诉着自己的委屈。纪灼啧了声，从袋里掏了颗白兔糖来，“男子汉大丈夫血汗不泪，你不许哭了……来，张嘴。”

纪灼剥开糖纸，小胖手往凌泉张圆了的嘴上怼，糖掉到凌泉嘴里，像触发了什么开关，凌泉眉眼弯，比夜晚的新月还要看。

“其实道题我会，就是得慢了，”凌泉嘴里着糖，说话混不清，却非要解释明白，“没有我不会的题。”

可惜凌泉不知道是不记得这些过往了，还是压根没认来。都有可能，毕竟没过两年凌泉家就搬了，再后来们大院块拆迁，纪灼家也搬了，两家人十来年都没再联系过。

纪灼从往事中离来，看向不远侧对着坐的凌泉。

人时不时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写得似乎不很顺利，写个字就要停来，划掉，复又再添上新的字。

也不知这沉默持续了多久，凌泉终于大约受不了这直黏在上的视线了，把纸笔放到边：“你来到底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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