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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山一把揪起瘫倒在地的老孙头,红着眼问道:
“你方才说,水儿怎么了?快说!”
老孙头吓得浑身发软,手中拽着的一把纸钱也不知何时松开,尽数落于脚边的火堆中,火苗一时窜出老高。
“梅、梅水……死、死、死了……你、你来勾、勾他魂?”
老孙头吓得,舌头一时间再无法听使唤,面对着“白无常”,结巴着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虽早知梅水凶多吉少,可此时听老孙头这般说,梅山顿时觉得晴天霹雳,一把将老孙头揪近自己,红红的桃花眼中蓄满泪水,厉声问道:
“是谁杀了水儿?他在何处?”
见老孙头哆嗦着嘴唇,半晌说不出话来,梅山一边将揪着他衣襟的手松了松,一边伸手抹抹自己的眼道:
“你莫怕,我是水儿的师父梅山。你且告知我,水儿究竟出了何事?”
“你是、是他师父?你真是梅、梅山?”
老孙头眨眨眼再仔细看,眼前这个不正是,几月前与梅水同时出现在壶中天的男子吗?
当日虽他二人一同出现,男子也口口声声称梅水为“徒儿”,但老孙头只以为那是梅水找来的托儿,故意来砸场子的。
毕竟绿洲城内,无人不知梅水有个师父叫梅山,还是个瘫子。
可梅水的师父,怎么可能还如此年轻俊朗?
十多年前,他师徒二人还居于城内时,老孙头也曾见过梅山。
那时的梅山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俊公子,梅水还是个小毛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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