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又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党争不论对错,只论立场。”
宦官与文官矛盾很久了。
廖清阁和白弘致既自许清正,自然格外看不得阉党,谭右山又告苏子籍杀人和舞弊,自然先入为主,两者加起来,自然要严厉打击。
不能直接打钦差太监的脸,就要杀自己这只殃及的鸡。
虽早有听闻,但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苏子籍又是愤怒,又是背后发凉,死死盯了廖清阁和白弘致二人一眼,把姓名和相貌牢牢记在心里,甚至对整个文官的印象,不由减了三分。
而眼见着相持不下,赵督监脸上泛起了青气,就要发作,方真也是蹙眉,赵公公有着旨意和令牌,真的使行皇权可以把事情硬是镇压,可这就公然在秋闱闹出了宦官与文官对抗的例子,影响非常坏,而且有违皇上本意。
可这时关系太子血脉,也不能后退。
就在人人担忧后果,又谁也不肯退让时,突不远有说话声,打破了对峙,谷文赋心中暗喜,皱了皱眉吩咐:“这是贡院,谁在喧闹?”
“谷大人,有个生员求见。”有个差役战战兢兢过来禀告。
“他要干什么?算了,叫他进来。”谷文赋说着,不管是什么事,打破现在对峙到就要爆炸的局面就是好事。
而廖清阁和白弘致也骑虎难下,这时听了,也不反对。
片刻,过来一个年轻的书生,对冷硬的气氛视而不见,向着众人一揖:“学生孙不寒拜见老师,拜见各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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