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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时候还保持一丝理智，宁可牺牲这个贱人，也不能得罪不该得罪之人，否则齐家腹背受敌，日子可就难过了。

南襄如同一汪死水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向齐越，直到看到他头皮发麻，仍然没说一句话。

齐越只感觉背脊处不断冒起冷汗，连一个下人的气场都这么强，自己竟然刚才还想教训他，幸好，幸好没多说什么。

南襄终于动了动脚步，慢慢地，走到了齐越的正前方，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地说：“你也滚出去。”

“什么？”齐越不敢相信这是在跟他说话。

“滚。”

“你！”

“来人，把他也给我扔出去。”南襄不再看他，转眸时再次下了命令。

这一刻，白夜真想拍手叫好，这台词，这酷劲儿，这不屑的小眼神，真是太到位了！

齐越心知不能与玄王为敌，咬牙切齿忍了又忍，脖颈上的青筋都快爆裂了，最终挥手一喝：“我自己走！”

他哼了一声，正欲抬脚离去。

“慢着！”顾杉突然起身拦住了他的去路，只见他依然笑眯眯的，气死人不偿命地开口：“齐大少爷，您夫人拍下的丹药钱还没有结清，麻烦跟他们移步交易大厅。”

这一刻，齐越恨不得马上将庄纯掐死，今天的脸算是彻底丢尽了，事情传开之后，要他怎么跟家族的人交待！他非要好好收拾这个贱人不可！

他愤怒甩袖走了出去。

清理掉不干净的东西，南襄将目光准确地锁定白夜，朝她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消失在二楼梯口，仿佛从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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