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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衍:?
他倒是不知道,这天下的龙鱼难道就都归了龙鱼君了,她满心就只有这个人不成?
“主子您快去说啊。”夜半急了,这半晌的功夫哪能替龙鱼君做了嫁衣。
可是他越推,主子的步子就越不动。
“她想谢龙鱼君就让她去谢。”聂衍冷着脸道,“说不定瞧见我就没那么高兴了。”
他料得没错,别说过去了,眼下坤仪听见这边的动静远远抬眼看过来,表情就没了方才的明朗。
“伯爷?”她好奇地问,“三更半夜,您与夜半怎么还没回去歇息?”
聂衍僵直了背脊,侧着身子没有回头,夜半抓耳挠腮地,直冲后头的兰苕使眼色:“我们,我们家主子想着殿下近几日忙碌得休息不好,特意过来看看。”
坤仪听得挑眉,心想聂衍什么时候能体贴人体贴到这个份上了,多半是在打圆场说胡话。
她心地良善,并不直接拆穿,只走过去伸手替聂衍将松散的披风带子重新系好,然后朝他笑了笑:“雨夜风凉,伯爷早些回去歇着吧。”
说着,也并没有要留他的意思,带着兰苕就往回走了。
兰苕一边替坤仪打着伞,一边回头,冲夜半无声地叹息。
这不怪谁不帮忙啊,你家这主子上好的场面都把握不住,还有什么好说的。
夜半垮着脸,哀哀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他又生了气,一张脸阴沉沉的,目送着坤仪进了屋子,才拂袖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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