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帝王尊严的时候，心里已经了被降罪的准备，她也从没有和生过气, 至多只叹息声，仍旧言语地哄着。

因而，季凉确实没有想到, 这样简简单单的句，竟会激怒郁瑶。

在眼前人像要将吞吃去般的眼神里，微微向后仰了仰子, 轻咬住唇，以压制内泛起的阵战栗。

在沙场上面对敌军的兵刃, 都从未皱过眉头的大将军, 竟然, 怕了。

郁瑶看着这人的模样，哪怕心里仍旧气得不行, 却到底不忍心吓着，还放缓了语气, 紧箍住的手也松了松。

“刚才的话，你再同朕说遍。”她声音沉沉。

季凉又不傻子，心知假若胆敢再重复遍, 恐怕就真要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不敢再与双幽邃的眸子对视，索性偏过头去，只望着床的内侧, 假作未闻。

的脖颈本就看，柔白颀，只因为颈上有刀伤的缘故，自己介意, 也怕人非议，日常总将衣领叠得的，刻意遮去。

只夜，在仁寿被折腾了这样久，衣领早就开了，郁瑶的视线路滑去，都能看见锁骨，平直，优美，有着浅浅的颈窝，与喉结投的淡淡影为。

连同颈间的伤疤，也像旁生斜逸的藤蔓般，非但于的姿容未有减损，反而惹得人心越发萌动。

郁瑶忽然就想，唐人偏爱斜红，并非空来风。

她强忍住径直吻上去的欲望，叹了气，低低：“阿凉，你以为不信你。”

这不个问句，季凉也无从否认，只能继续沉默，作负隅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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