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骗他的, 她只是开了个玩。

“阿虞，你睁开眼看我, 阿虞, 我真的错了, 我知道错了, 你看看我好不好？”

可搭在他身上的手, 却渐渐的垂落去, 他慌的要去捞回来, 却次又次的又掉落去。

他紧紧抱着她，将她的脸揉进自己的膛，就这么跪在地上, 许久之后，终于痛哭声。

像个孩般，无助又孤独。

“阿虞啊”

裴胜站在殿外听见里头呜呜的声音，心也跟着难过。他知道这是他们皇上又梦见元后了。自打元后去世后，皇上几乎日日梦魇，有时在梦哭昏厥，还是太医来给他灸穴位，才得以醒来。后来，随着日久了，梦魇的次数倒是少了，仍旧是每隔半个月就得这般在梦里哭场。

他脚步踟躇，也不知该不该进去将人喊醒。若是往常，他倒是不敢进去叨扰，可日白天太医刚嘱咐晚上注意查看陛的身莫要再起热，尤其还遇到梦魇的况，更是担忧他就此沉睡梦不肯醒来，届时会伤了身。

想了想，他进入室内，轻轻唤了声，“皇上？”

“皇上可还好？”

哭声渐渐弱了去，过了会儿才沙哑着开道：“什么时辰了？”

“时了，皇上又梦魇了？”

床里头没应声，阵窸窸窣窣之后，裴義之搭了件外衫走来。坐在塌上，捡起旁批阅了半的奏折又看起来。

裴胜走过去，将旁的烛芯剪亮些，劝道：“皇上别看太久，仔细伤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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