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泽果然不再有敢去拿酒杯的动作。
盛南洲想,确实,许随是他的命门,百掐百中。
他当着周京泽的面打了许随的电话,开了免提。
电话隔了好久才接通,盛南洲只出了一个“我”字,对方便把电话挂断了。
盛南洲一脸尴尬,周京泽的表情还算平静,他抬手漫不经心地转了一下桌上的小球,薄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
“什么?”舞池里的电音穿透耳膜,吵得人将近耳鸣。盛南洲凑前去听周京泽说什么,他不经意地一瞥,怔住了。
周京泽漆黑的眉眼压下来,扯了扯唇角,语气缓慢:“结束了。”
说完,周京泽缓缓褪下手指里戴的枚银戒,褪下来的时候,因为长期戴久了,骨节那里有一圈白色的痕记。
他褪下来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灯光晃过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咚”地一声,戒指扔进酒杯里,酒杯立刻沸腾,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有水溢出来。
银色的戒指迅速下沉,然后坠落。
周京泽看了它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吧。
盛南洲还不了解周京泽,他知道这人一定会后悔,于是赶紧从酒杯里捞出戒指,追了出去。
“你大爷的,我每次不是当你的奴隶就是当你的保姆——”盛南洲边抱怨边追了出去。
第一场初雪下完后,京北气温急转直下。
冷到早上人躺在被窝里一点都不想起来。
许随在基地的任教正式结束,她不用再去那个尘土飞扬的地方,也不用再见到周京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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