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次,胡萝卜才看清:这不是雨滴,是兔子的眼泪。
那充斥着火焰的眼睛里,竟凭白看出几分委屈,流出了两行清泪,正顺着兔子的脸颊一滴一滴跌落下来。
“兔子,你是不是醒了?”胡萝卜伸手擦去兔子脸颊上残余的泪水,“不过是几日未见,你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嘶……”
胡萝卜伸手拂过兔子唇边的时候,发现她被人下了禁制,没多想他被替她接了禁制:“你到底经历……”
“嘶……”
一语未了,兔子便咬上了胡萝卜的颈部。
朱唇雪颈间,一股殷血缓缓流出。
末了,兔子还意犹未尽的将颈间的残血舔舐干净。
短暂的疼痛过后,胡萝卜只觉颈间酥酥麻麻的,却躺着不敢乱动。因为他只要稍稍一动,兔子便会再度咬下去。
仿佛他是她的猎物,她要确保这猎物是死的不会动。
但除了第一次是用力咬的,后来的都像是惩罚一般,只象征性轻轻的咬一下。
不疼,却极为磨人。
胡萝卜方猜到:这禁制或许是文宁下的,因为嗜血之症。
只是这嗜血之症,仿佛水患,只能通不能堵。
终于,兔子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嘴巴,睡了过去。
文宁将兔子送来的时候,似乎她正伏在他的背上,那等亲密之状想必兔子早已犯过此症。
胡萝卜心里突然有些酸酸的意味,这病必须得治好了。
也幸得这胡萝卜地少有人来,不然这大白天的被人看见也是极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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