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鸿门宴,没有大朝会,大殿里头人却聚得挺全乎。
裴谨迈步进去,见众臣一个个全望着他,有面容平静的,也有涵养功夫不大好,忍不住挂相的,总之都是在表达一个意思:他裴谨目无法纪、跋扈嚣张。
法司的人此时被推到前头,率先道,“臣等近日收到两封信,疑似是侯爷所书,一封为调派西南军,意图挑起西南战火;一封是侯爷在东海期间写给前西山大营总兵薛瑞,要他加紧在西山圈地。前者乃廖总督知道事关重大,连夜千里加急送至兵部,后者则是在薛瑞家中抄出。两封信件俱已呈至御前,也请侯爷一并过目。”
王连生亲手捧信过来,裴谨看了一眼,虽不至惊慌,却也禁不住满心诧异起来。
这字还真像他的,而且分明是他近期的风格,曹薰这伙人什么时候这么长脑子了?
但别人尤可,廖运聪他是了解的,绝不可能在明知对自己不利,又不和自己沟通的情况下,贸然出手举证,他再扫一遍那信,片刻后,心中已有了成算。
皇帝见他看得差不多,开口问道,“裴卿,这果真是你亲笔么?”
“看着挺像,不过臣不记得自己写过这两封信。”裴谨抬头,望一眼御案,“陛下在对照臣昔日奏折上的字体么?”
皇帝愣了一下,脸色居然有点发讪,指着旁边一个满脸呆相的家伙道,“此人擅长辨认笔记,法司找他过来验看,那你就说说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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