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云:“……”这都被他猜到了?
这两个步骤来回循环,在白锦山妖兽被抓得差不多时,云洲玉双腿彻底恢复痛觉。
反而让他彻夜彻夜睡不着。
伤口要愈合,必须把腐肉彻底剐去,疼痛从他双腿蔓延,痛到极致,明明手没有受伤,却也有一种麻木的痛感。
可是再痛,他很少吭声,只是额角后背的汗水,一滴滴滚落,要不是以云把手摸到他后背心,湿哒哒的,她不清楚会这般痛苦。
无奈的是,她无法帮他调低身体痛觉感知。
许是察觉以云的担忧,云洲玉挨着这痛,说:“我又不是小孩,用不着那玩意。”
这个时候,以云会起来,随便抽出一卷书,倚靠在床边,挑着读。
她读一点,云洲玉半闭着眼睛,哼哼两声:“你有个字读错了。”
以云重看了一遍,说:“哪个?”
云洲玉:“刚刚那个。”
偏偏又不指出是哪个。
以云自信自己不会读错,要么就是云洲玉记错,两人互呛起来,床间如豆子半大小的灯火,细细地颤抖着,成为黑夜里的温暖光源。
后来,双腿终于重塑筋脉,能够靠自己的意愿抬起,云洲玉开始走第二个阶段。
他拄着拐杖,脚下绵绵的,险些摔倒,硬是靠自己臂力撑住身体,慢慢站起来。
以云有时候都佩服他的意志,在她看来,寻常人根本完成不了的复健强度,在他这里却打了折扣。
他一旦坚定想法,日复一日,搭建起双腿与身体的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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