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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情也相当紧张。
她不擅长防范于未然,而现在也担心自己吹雪剑的本事如何如何,迫不得已,只能将它差遣回来了。
“噗。”
平平淡淡的喷水声音,俨如这儿多出了一个年迈的老妪,在苟延残喘地咳嗽着,声音更是颇为清晰可见。
声音内的虚弱无力,更是昭然若揭。
这声音,在一片的兵荒马乱之中,玄中世和颌天并未听到,沈流情也一无所知。
“这究竟是哪门子吞噬的方法?居然如此毒辣!我的感知……”
晏熹歆已经悄然无声地挪走了几米。
她的身体,就安坐在那颇为清雅的地方。
修身养性的地方。
她还在打坐,容颜却无光,脸色暗黄,虽然是初来乍到的“病”,但她觉得盗汗严重。
“这是莫名发烧?”
她对这些一窍不通,自己也从来没有遇到如此诡异的情况!
“我这是老了?难道我会有老的那一天?不,那一天是今日?我为什么要活在今日!”
晏熹歆嘴碎起来,她念念叨叨的声音,赘词很多,仿佛她是为了说话而存在,为了存在而抱怨。
她那容颜的娇美,现在因为憔悴,也无法比较。
自己的身体内,血色一阵阵地翻腾,有纷沓而来的抽痛和微微刺痛,在四面八方向着她去总攻,宛如自己被凌迟处死。
晏熹歆枯坐在地上,不闻不问,呼吸也几乎被这些所掩盖。
她潇洒,她放纵。
这些日子,此刻在一点点地与她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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