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山奇道:“您又不出仕,要个四品的缺做什么?”
程池略有些疲惫地靠在了太师椅的椅背上,道:“淮安的主薄相志永这些年来帮了我们不少忙,我要走了,这些人却不能不安排。淮安向来复杂,前有漕运总督府、两淮盐运司,后有淮安知府、淮安县令,我寻思着是不是把他调到淞江或是湖州去,好歹是主政一方的大员,不用被人制肘。”
这如交待后事般的话让怀山很是难过,他微微点头,道:“四爷考虑的周到。相志永在淮安主薄的位置上也呆了快十年了,是时间挪个地方了。”
程池点头,道:“主要是他和我们的关系走得太近,我走后,只怕他的日子不好过。但浙江道有宋先明,看在我的面子上,只要相志永不犯事,他怎么也能保他平安,等再过几年,事情淡了,也就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了。”
怀山默然。
程池笑道:“对了,程嘉善既然不回来过年,以我母亲的性子,肯定会让袁氏也去京城和他们父子团圆,今年过年母亲会很冷清的,你去跟寒碧山房的人说一声,就说今年我会和母亲一起守岁。你们准备些烟花爆竹……母亲喜欢放爆竹。我记得父亲在世的时候,每年过年都会买很多的爆竹回来,说是给我玩,?一?本?读?小说 xstxt实际上是想讨了母亲高兴……”
他说着,渐渐陷入回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黯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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