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痛快和愉悦。

的，错，愉悦。

至记事起，见赫连孽这个所谓的父皇的次数屈指可数，没怨过恨过，

可自个寒冷的冬夜开始，便再恨，也再怨。

赫连孽这个父皇的皇位如何得来的，北殷天人谁人知谁能晓。

帝王家，弱强，后宫，亦如此，有何怨之。

知道赫连奕恨父皇，，恨。

大抵从个寒冷的冬夜起，骨子里淌的，便与赫连孽这个父皇，最近似般的血。

“母妃，你该眷恋的人。”

抬眼间，经意看见怜贵人痴痴看着抹殷红色身影离开的方向，

赫连赐搭在锦袍上的手指微动了动，母妃如此，心多少忍，可这却也事实。

怜贵人纤弱的身子微可察轻颤，低头去，还微有些憔悴的脸上，美眸染上丝黯淡哀伤，唇嗫嚅轻颤，

“赐儿，母妃知晓的。”

皇上这次愿意搭救她们母子两人，已恩赐，她又怎敢肖想，皇上会多看她眼。

红颜未老恩先断，且说，皇上的恩，她只有幸得过次。

“母妃……”赫连赐的修苍白的手指轻轻拉住怜贵人的手，无帝王家，知如何劝母妃。

“哎，赐儿，别担心，母妃没事，母妃明白的。”

怜贵人悄俏拭去了眼角的泪珠，同样有些瘦削的手指，反握住赫连赐的手。

怜贵人抬手轻轻抚摸着赫连赐的鬓发，憔悴的脸上带上丝笑来，比起这后宫里的其姐妹，她还算幸运的，至少，她还有她的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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