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都会。”
他将宁初抱进怀里,带任何情欲,轻轻啄吻着那片柔的唇瓣。
“这伤因为我。”
“猜到了。”
燕淮轻叹声,把昏昏欲睡的人放在怀里轻拍,像哄孩睡觉样:“宝宝,你的戏份还要十几天才杀青对吗?”
“嗯……”
“等杀青了,我带你回去做个全身检查,然我放心。”
宁初微微僵住,这话的语气容置喙,跟之前商量试探的语气同。
燕淮自从平安夜那晚之后,态度就变得越来越强了,他知即使自己这次又拒绝或糊过去,对方也会放弃的。
可全面检查之后就会发现很多毛病,会知他身曾经受了多么严重的撞击伤,也会知他的骨现在还埋着两根钢钉……
甚至可能会连带着这段时间的舒服起,检查些他自己都忽略掉的毛病。
想着这些,宁初就觉得头发麻,他坚强了七年,忽然就觉得‘坚强’件那么容易被击溃的东西,或者说他做了十七年‘坚强’的人,就已经早早定了,他怕自己承受了检查的结果。
也怕燕淮承受了。
他似乎成了个讳疾忌医的人。
察觉到他的僵,燕淮心里骤然泛起丝丝密密的疼,还有许多的忍心,但垂眸看着那片颤动的睫羽时,还狠心沉声开:“我那天想起来我们在禧天见面那次,我捡到了你的药瓶,知你在吃什么药。”
宁初浑身颤,怔怔抬眼,在逐渐适应的黑暗中看见燕淮的眼睛,看了片刻,忽然回过神,过度紧张的眼里无意识淌泪,愠怒:“……你当时根本没注意到,又在诈我……”
50 当你‘熟睡’
“……你当时根本没注意到,又在诈我……”
看他拼命睁着眼睛,但眼泪还从眼眶里簌簌落,在黑暗中闪着莹亮的光,燕淮霎时就觉得整个心肺都揪起来了,狠着心按住宁初的肩膀,嗓音低哑:“那我诈对了吗?”
“!”宁初嘴,能瞒时时,闭上眼睛用力往他怀里钻,“吃的维生素片,你要摁着我了,我难受……”
声音带着哭腔的哀求,温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上,燕淮顿时就了心尖儿,松了手将人搂紧。
泪珠跟股细流似的从他的脖往淌,偏偏怀里的人还哭得没有声音,安安静静缩着,连喘气都微弱得像只奶猫,埋头露脆弱莹白的脖颈,仿佛燕淮只手就能轻易把他给弄死。
“别哭了,心都被你哭成碎渣了。”燕淮轻轻揉着那截柔的后颈,“你都跟球球说过吗?这样哭容易噎奶。”
“……”宁初泣:“怎么可能,我又没喝奶……”
“吗?可怎么股奶味儿?甜……”燕淮边着在他颈侧轻嗅啄吻,边给他拍背,“别哭了,我问了。”
反正等检查报告来,就什么都明了了。
他收紧了手臂,曾注意,在意识到宁初真的有可能在那场车祸里受伤时,他的指尖都颤抖的。
他知那辆车变形得有多严重,也知自己后来转去国外的医疗机构休养了多久,那这个人真的也经历了这些吗?他都敢想……
等宁初的眼泪渐渐止住,他才又开:“我问,但检查得提前进行,这两天就要做。”
然他觉得自己会想到发疯。
宁初吓累了哭累了,缩在烘烘的怀抱里意识昏沉,什么抵抗也想做了,低喃:“后天吧,天气预报说后天要大雨,剧组应该会停工……”
“,那我明天联系医院,把注意事项问,你记得在规定的时间段吃东西,因为可能要血什么的。”
宁初低低‘嗯’了声,在他怀里蜷缩得更紧,疲力竭又惶惶安,脸颊都湿漉漉的。
燕淮疼惜在他发间亲了亲,抚干泪痕,轻声:“睡吧。”
……
燕淮早就让徐薇联系了医院,本想呆在海城等宁初天的戏份拍完,明早起去的,但燕卿卿突然通电话打过来,说人已经落C城了,本想来个惊喜,谁知儿和小侄居然都在。
相比起燕球球知姑姑回国时的欢呼雀跃,宁初在那瞬间,心里收紧了的。
尽自己心里并恨那个女人,他也觉得对方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甚至于他明白那个心思单纯的女人可能根本连事故的起因都知得清楚,但七年前那个漠然的眼神却在这时候又浮上心头。
那些记忆真的很容易让人变得怯懦退缩。
他呆在卫生间里听着门外的通话声,忧虑所导致的心悸让眼前短暂黑了阵,扶着洗手台才堪堪站稳。
毕竟燕淮的妈妈,他告诉自己。
缓了会儿,来时通话已经结束了,燕淮得先带球球回C城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