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又道：“像他这样展示攻击性的污染源是不会被异控局放任自的，大多会被抓进局里关着，少数例子才会被允许放在外面，进行无扰监控，青昀就是个个例。”

“我是后来才接触到异控局的，了解了这个机构之后，为了侄子，我申请加入了异控局。”他说，“现在我是青昀的监视者。”

“青昀十分克制，基本不会暴走，偶尔会小小失控，就像刚刚，喝醉后的他意识失控就放了那些泡泡。”

说到这，陈禹看着林珂，眼多了丝哀求：“青昀虽然是污染源，不是坏孩子，现在的他不会平白无故地伤害他人，所以——请你不要害怕他。”

当年季青昀因为和学校格格不入，曾很段时间待在家里没有上学，所有人都看得，他并不喜欢这孤独封闭的环境。

陈禹道：“我知道像他这人格发育不健全之人很难正常地和人交往，是心怀希望，希望他往后的人能越来越……普通。”

普通地交朋友，普通地恋，普通地活着。

这是他的父母的期望，也是他这个当叔叔的期望。

林珂静静地听完这些话，没有答。

事实上她和季青昀并非朋友，只能算是熟悉的同学，她做不到像季青昀的家人那样毫无保留地为他付，有她还是能做到的，那就是……

“我没有怕他。”她说。

季青昀是污染源的确让她惊讶，她又不是不认识污染源，苏云洲不也是污染源，有什么好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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