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得稀烂。

天冷来之后，整个北疆漫旱季，有时整月也会滴雨。林檎树土却有圈明显湿润，显然是特意浇过水。

正是水惹来祸事。

元元躺在床上，小脸煞白，毫无知觉。

对他来说是事，因为他遍体鳞伤，双膝以满是血污，整个人已经疼晕了过去。

“到底是什么人，竟对个孩子样重手！”周夫查看元元伤势，眉头紧皱，声音里满是叹息。

元元娘靠在床头，已经哭得声音都哑了，闻言摸索着抓住周夫衣袖：“夫，夫，救救我儿！定要救救我儿！他才么！”

“放心，孩子没有性命之虞，只是……唉，夫人放心，我必定会歇尽所能，尽力而为。”

元元娘愣了愣，听了里面祥意味，紧紧攥着周夫衣袖肯松手，“周夫，你是云川城最夫，你定要救他，定要救他！”

“娘，让周夫医治吧。”笛笛拉住母亲手，将她半扶半搀带来，以免打搅周夫医治。

元元娘死死抓着笛笛手，嘶声：“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许氏望族，父亲官至三品，母亲诰命加，十六岁许给当世武状元，人人都说我是等诰命夫人命，将来儿女双全，子孙绕膝，享尽天所有福气。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守住夫君，又守住儿子？起天杀！天杀！丧尽天良，怎么去死！”

笛笛泪如泉涌：“娘，是我，我该留在家里，我就该城去，我要是在，绝能让他们样欺负元元……”

母女俩相拥而泣，让人看了十分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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