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后，她还是会梦到刻的场景。在梦里她无论往哪个方向逃，前方都是傅知年血染白衣受刑的幕。

就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有马蹄声响起。

所有人的视线都朝里望去，姜原也不例外。

姜雍容注意到他的脸色变了，嘴角微微冷笑，额角隐隐暴起青筋。

这是父亲极怒时的征兆。

光耀眼，纵马而来的，是先帝。

他脚踹翻了刽子手，连同监斩官在内，所有人齐齐跪了。

他要救傅知年么？

姜雍容忍不住想，心底最深有这丝期盼，同时又因为自己竟然存着这期盼而深深觉得对不起父亲。

先帝了佩剑。

姜雍容颗心提了起来，以为他要斩断绳索。

然而瞬，先帝的剑闪电般刺了傅知年的心窝。

傅知年却微微抬起了头，对着先帝，的线索微微敛开，似乎是……个笑容？

然后，他的头便永远垂了去，再也不动了。

姜雍容完全呆住，全发凉。

这是她有以来，第次看见杀人。

“呵呵呵呵呵……”姜原的低笑声在马车里回荡，显得愉快极了，“倒是吓我，还以为没能将他驯服。”

他笑抚着她的头顶，“阿容，你可以准备好当皇后了。”

切就如父亲所言，她很快成为了皇后，而傅知年和新法则被彻底抹去，最后，只剩这幅云龙图。

隔着年多的时光，当时的惊心动魄都被岁月冲洗得发白，到了嘴里，只变成：“……傅知年变法失败，引动众怒民愤，百罪并罚，被先帝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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