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物倒地的闷响,铁铲刮过地面的刺耳声,重器拍击的共震,大门发出的金属噪音。
以及刺鼻的消毒气味。
这场血肉交响乐唤醒了五感,杜渔缓慢睁开眼睛,肌肉的酸痛与疲惫直冲大脑,无精打采瞧着昏暗地环境。
这是哪里?
她挪动着想要支撑起身体,却被手臂突然发胀的痛觉困在原地,隐约有人影走近,杜渔睁大眼眶努力辨别。
“总算是醒了,真是不容易。”Sam笑眯眯的率先向她问好。
在脑海中努力搜寻,完全找不到对应的名字,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他是谁?
杜渔审视的盯着他,没有贸然搭腔,从身形开始打量起他。高大的个字顶着一头蓬乱金发,手肘露出坚实的肌肉线条,手掌宽大有力,指关节处红肿。
从前未曾见过,第六感让她敏锐察觉此人并非善类,哪怕姿态懒懒散散的杵在面前,展示着毫无进攻性的笑容。
两个人就这样干等着对方说下一句,没有回应Sam也不尴尬,朝她眨眨眼自顾自的侧坐在床边唉声叹气。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叹气?”见杜渔不上钩,Sam略带好奇的忍不住询问,手指拨弄着塑料线体,杜渔顺方向看过去,才发现右手上方挂着一瓶已过半的液体顺着他手中的细管插在自己的手背。
“是你救了我?我们曾经有认识吗?”沙哑无力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杜渔都不确定对方能否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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