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雁思归的调查筹莫展的时候,沈霖突然找上门来。
“只要这件事成功,我保证你定能自由”,沈霖直白。
电影院里黑魆魆的,立体音效嘈杂片。雁思归面不改专注注视着屏幕上的动画片,心里算盘打得飞快。“他防我比防你们还严。”阵轰鸣声响起,雁思归趁机不动声小声说。
“只要你想,让他对你降低防备简直轻而易举。”等轰鸣声再响,沈霖小声说。
三根手指夹着爆米递到眼前,雁思归张嘴接过,奶油味在唇齿间蔓延。他陷在晦暗不明的光影里,半晌都没有说话。
“至多只要再忍耐年,别的路,太远了。”沈霖见他不声,诱惑。他猜得到雁思归定在想什么别的办法,也知雁思归心急如焚,所以故意用速度和效率来引诱。
沈霖以为雁思归定会心动会上沟,用他常用来对付其他人的那套话术来对付雁思归,可雁思归非但不心动,还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他凭什么认为,雁思归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会在所不惜,会践踏法律?这样,他和沈铎沈霖这群宵小之辈又有什么区别。但雁思归没有直白拒绝,话说得混暧昧:“这办法熬不过年就得败露,内审外审不吃素的,而且那些都他的人。”
“有见?”沈霖扬了扬眉。
片尾曲响起,雁思归带着阿雁站起,转身的刻似有若无“嗯”了声。
沈霖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雁思归已经走影院。
了影院,雁思归唇边挂起抹讥诮的笑,不仔细看的话察觉不到。还以为什么招,原来就这么个简单粗暴的玩意。偷公章?亏他们想得来。都找到他跟前来了,说明在集团他们安插的人也不多好使。反正现在主动权交到他手上来了,先吊着好了。
与此同时,雁思归收到好几家教育机构发来的面试邀请。胡世楠那天的话启发了他,他刻苦学习这么多年,不只有事务所和公司的财务门内审门才能去,他也可以个教书育人的教书匠。
沈铎果不其然没想到这层去,他之前拦截的都清水的财务性质的工作,被胡世楠启发,叫雁思归灵机动再有了能暂时喘气的方。雁思归打电话问清楚以后,直接拒绝了网课这方式的教育机构,选了两家开面授班的机构去分别试讲。他自小当家教,讲话条分缕析,节奏张弛有度,再加上几年的工作经验,许多枯燥的理论知识被他以实中遇到的案例解释就能让人理解得明明白白,再加上他这副极品皮相,试听的学生和老师都满意得不得了,两家机构抛最优厚的条件抢得不可开交,雁思归最终选了家址离沈峰集团很远的机构,周至周每天晚上六到九,周六周日白天全天。其实他本来可以周日不上课,但他不想被沈铎逮住腻歪个没完。
他去面试,周行舟就把消息告诉沈铎了,沈铎气归气但碍于雁思归蓄的警告不好发作,只能怄着气边看人又溜去边在心里骂他狡猾骂自己棋差着。等到他发现雁思归几乎天天都晚上11以后才到家,回来倒头就睡时,终于忍不住恼火。他们两个同在片屋檐,他上班的时候,雁思归还在睡,他回来的时候,雁思归还未归,连好多天,别说什么了,连几句话都没说上。
“终于舍得回来了?”
雁思归讲了晚上大课,回来推开门,冷不丁听见突然冒来的这声,不禁吓了。
沈铎正坐在客厅中间的矮方桌前,不远处还蹲着条傻狗,齐目光幽怨望着他,活像个抓到丈夫夜不归宿的怨妇。
雁思归:“……”
他也真的有如每位见到自己那不讨喜的婆娘般的丈夫,疲惫得要命,不想听人无理取闹,换了鞋极其敷衍轻嗯了声就往搂上去。
沈铎哪肯依他,当即如疯婆娘般发作起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丁的存在?!”说着就噔噔噔跟了上去,把人把按在楼梯拐角的墙上。沈铎突然凑近他,鼻子像狗般在他身上嗅了两,“你身上还有别的男人女人的香水味!!!”
雁思归了眉心,他讲课讲得干燥,真的不想再说半个字,有气无力:“我的学生都成年人,喷香水很正常。”
沈铎眉头紧皱,仍旧不依不饶:“上个课而已,你得和他凑得多近待得多久才能蹭到身上去,余味都久久不散!!”
“沈铎”,雁思归无奈叹气,“你讲理,我不光要讲课,还要给同学们答疑,难有人来问问题,我要让人家离得我八丈远么。”他推开沈铎,转身继续上楼,谁知脚突然腾空,天旋转之间,他就被沈铎抄在了怀里。
“我不,我要给你洗干净。”沈铎恶狠狠说,他心里又因为雁思归的刻意躲避而气恼,又因为别人靠近他还留了味而嫉妒得发疯,他现在连他的气息都不容许别人染指了。这似曾相识的憋闷陌生又熟悉,如多年以前他们还在沈家的时候,雁思归爱答不理,而他偏偏要针锋相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