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醒川就要醒了。

“你不要说话。”他变得有些低落，“你样说我会当真。”

厉醒川静了瞬。但瞬沉默不像犹豫，更像反思。瞬凌意有紧张，想了多措辞，还没组织语言，就听见厉醒川低声，“我认真。”

凌意微愕。

“我认真，凌意。”厉醒川背抬起段距离，很郑重地，很专注地看着他眼睛，“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尽我全力。”

他表太过认真，以至于没有人会去怀疑话真假。凌意怔忡片刻，看见他眼自己。

自己个普通人，凌意直都知。可在厉醒川瞳底，他像染上层薄薄光，变得不再么普通了。就光，给了凌意勇气，让他对厉醒川说：“我想要你告诉我答案，我知你已经想了。”

坏都可以。

厉醒川抱着他僵了会儿，然后才说：“答案在我房间。”

从床上起来，其实两个人都很紧张，但也都装副平常样子。到了厉醒川房间，他说，“在我桌上，本来打算明天再给你。”

话说得没头没尾，说完又接着，“我去洗个澡。”

凌意咬着唇头，等浴室门关紧，才鼓起勇气慢慢走到桌边。

以厉醒川性格，如果想了要明天给东西，定不会提前，但天个特例。

桌上有杯喝了半水，有支钢笔，摞纸。桌边还有个纸篓，里面全都写废纸团。

凌意拿起最上面页纸，看见了段话。厉醒川写，字很工整，墨迹很深:

我曾经拥有过个人

他教会我爱，他定义何为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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