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他似，“你不说要继承你爸遗志……”

“已经个不孝子，不在乎再多件。”

他脸上有转瞬即逝颓然，晃眼工夫就消失不见，只有余温犹在。

谢思昀前额突突直跳，眼眶快要承受不住过眼压。

“不参军你干什么，找工作还考研？”

不管哪个选项，现在都已经错过最佳时机。

厉醒川没说话，夜背微微弓着，只把只手伸去，无声揽住风。

风穿过指，广阔天自由自在。

在这样沉默里，谢思昀心里忽然生个可怕猜想。没等组织语言，就已经得到验证。

他听见厉醒川说：“我打算带凌意走。”

周遭哑然数秒。

“去哪儿？”

“他定。”

“什么时候走？”

“月底。”

“这么急……”低头思忖片刻，谢思昀喉结不安滑动，“有什么我能帮忙？”

厉醒川开始说没有，想了会儿，又问：“你里还有多少钱。”

他很少提钱，以至于这个字从他嘴里说来，谢思昀反应了片刻才缓缓抬起头，“你要钱？”

“嗯。”

他答得干脆。

答完，却抬手摸了摸后颈短发，发梢刺样扎在掌心。

“你有多少，先借给我，等我安顿来再想办法还你。”

“跟我还说这话……”谢思昀鼻微酸，怔了怔，掏手机查账余额。

天早上刚有笔尾款打进来，他上回个角报酬。所有积蓄全加上，扣掉基本生活费，还有六万多。

脑要转去，手机却被厉醒川摁住，“我卡被冻结了，转给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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