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丑鞋令胡梨此刻大量分泌多巴胺,江尧倒觉得不丑,但数数剩下的蒲草,也不够再做另一只了。
也行,天下无双,世上再难找出此般丑鞋,它丑出了境界,丑成了唯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呃………哈哈哈哈……”
胡梨笑出一声鹅叫,盯着他笑个不停,笑个没完,江尧牵动面部肌肉,他需要放松,舌尖在齿上遛了一圈,习惯性地捋了把寸头,他突然问道:“你笑就笑,干嘛一直盯着我笑,是笑鞋丑还是笑我丑。”
胡梨笑得更大声了,摇摇脚上还没丐帮时尚的草鞋,她直视江尧:“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男人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都哪学来的这些屁嗑,她怎么不去唱rap。
江尧挑挑眉放下她的右脚,起身往客栈里走,要么去找更多的蒲草,要么出来时提把砍刀。
胡梨捡了个笑嚼不烂,手指抠向草鞋边,不是很硬,但是真丑,丑得惊天动地,丑得无以复加。她从没见过这种款式,但一见这个细到两根指头一勾就能断开的草结,有点可爱,她能预想到不出一百米,系带没了,拖还在。
江尧再出来时,又拎了一只帆布袋,她抬头望去,见他根本不搭理自己,径自走出去几十米远,在客栈正对面停下。
于嫂嫂跟着从后院推起叁轮车慢悠悠走来,不知他又要种什么了,江尧这个人大概不能接受自己的死亡,他闲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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